渡口有船,陈直与他自是不需下水,乘着船过的河。
全军渡河完了,直到部队重新踏上行程,曹凤犹不由自主地回顾望之。
一条南梁水,短暂的热闹过后,已是恢复了战士渡水前的悄寂,泛着月光,缓缓流淌。要说与战士们渡水前有何区别,唯一的区别只是原本系在东岸的小船,现被系在了西岸的柳下。
陈直笑问他说道:“曹公,水已渡之,缘何回望?”
曹凤七分真心,三分奉承地说道:“水虽不宽,急渡亦难,不意公以此法渡水,两干虎狼之士,须臾便即渡毕,悉至对岸,何其速也!实在下之未料及。”
“一点小办法,何足道哉,不足挂齿耳。曹公,前边寻块地方,咱先休整一下,且待探知出城之蕃县守军而下的具体情形,早则今日下午,迟则明日,我打算就发起进攻。曹公深了蕃县守军内情,到时,尚请曹公多为我参谋,参谋之功,才是大功!”
曹凤应道:“是。”
离河七八里处,天刚蒙蒙亮时,找到了合适的潜伏之所,仍是片丘陵、林木之地。
安顿好了各曲,陈直立即派遣斥候,赶赴蕃县城外,及又遣了斥候,往驺县打探。
等待的时间好像很漫长,日头东升,一点点的将至天中,等待的时间又好像很短暂,不知觉间已快到中午,赶赴蕃县城外的斥候驰马回来。各曲和陈直的军旗,行军时为给战士们一个指引的标志,皆都举着,休息时为不暴露目标,都已收起了。於或坐或躺的两干余将士中,寻见了陈直,斥候满身是汗、风尘仆仆地向陈直紧张禀报:“陈公!贼守军已在筑营、列阵!”
“具体情况何如,你详细禀来。”
斥候说道:“出城的贼守军,分成了两部,一部驻在蕃县城西的渡口附近,一部驻在蕃县城东的渡口附近,俱邻南梁水的北岸而驻。此外,又有若干守军的游弋,巡於南梁水北岸,离城较远处的渡口地方。小人也远观了蕃县县城的情况,城门关闭,城头上刁斗森严。”
“出城之蕃县守军的筑营、列阵情况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