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、【第14章】出尘白月光(3/4)

灵猫的哭声微微顿，尊上和小凝青虽然是同个人，但到底阅历和心境不同，两人还是有不同之处的。年幼时的望凝青虽然心性淡漠，但其神态却如婴孩般纯澈，纵使冷淡也让人觉得天真无害，就像乖巧而又灵动的鹿。而如今的望凝青却明显能感觉到她历经千年打磨出来的强大道心，泰山崩于面前也不动摇的坚定，不管面对何种困局，她都只会让身边的人感到“安心”。 “局面的确并不算坏，至少最困难的那坎已经跨过去了。”望凝青微微颔首，扮演希华最困难的地方莫过于“与雪苍相爱”，雪苍性如冰雪，道心明澈，若只是虚情假意，根本打动不了他，更别提要如希华般引起他灵魂的共鸣了，这点，年幼的望凝青做得很好。 灵猫眨了眨眼，忍不住抛出了多年来埋藏在自己心的疑惑：“尊上，您真的爱上雪苍了吗？” “爱？”望凝青挑了挑眉，每当她做这个表情时都显得冷艳而又矜贵，看得人心尖颤，“我以为你心有数，否则也不会说出‘除他之外你再不会对他人动心’这样的话语。” “什么意思？”灵猫心忽而有了不好的预感，但好奇心害死猫，那点对危险的预知根本压不住刨根问底的本性。 “修剑修心，练剑炼心，从个人的剑技便能看出个人的道心，而问道者踏上道途的最初，都需要‘感悟天地’。”望凝青力持委婉地解释道，“坐观沧海者，需感知浪潮生生不息之意；居于深山者，需知晓空山万里深林宅寂之景；淬炼岩融者，需明悟山火喷薄毁天灭地之息。我亦不可免俗，踏上剑道之日便时常被师父挂在雪松之上，独面千山暮雪，感悟空灭之境。” “我悟得的第道剑意便是风雪，之后漫长的年岁，我独居峰，茕茕而立，唯独风雪常伴身侧，眨眼便是千年已去。” ——所以，雪苍第眼见她便好似两人曾共同渡过了千年的光阴。 “我忘记了自己，却不会忘记自己的剑，自己的道——为了守护自己的道，我能与天地为敌。” “年幼的我，许是将雪苍当做了道侣。” 所谓道侣，乃是问道途上相互扶持的伙伴，可以是夫妻，可以是家人，甚至可以是同门的师兄姐弟。并非如世人猜想的那般，道侣等同于夫妻，在望凝青所在的世界里，道侣可以是夫妻，夫妻却不定能是道侣。能够结为道侣的，必定是道途相同，能够比肩而立的存在。而选定道侣也是问道者视为重之重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