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、【第13章】出尘白月光(3/5)

’。” 拥有“心魔”，自然便有了“心境”，这个意识既然已经成型，那便无法逆改，天道只能归还“因果”。从今往后，“飞升”只怕不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，但与之相对的，那传说的“至高之境”也不再是虚无缥缈的镜花，水月，从此世人道途可期。 这是硬生生立下了个“道统”啊。灵猫悠悠地叹气，有些可怜此世的天道，又有些气恼它惹上了煞星。 灵猫摇着尾巴，想要蹭蹭望凝青的手，却见跪坐在地上的望凝青四处摸索着，探到了雪苍的手臂。她虽然看不见，却好似能感觉到雪苍的气息，她俯身抱住了雪苍，绸缎般柔美的银发披散而下，将两人笼罩在朦胧的月色。 雪苍身死，魂魄残碎，他原本应该入凡世轮回百世，历经苦难方可再次飞升。可如今望凝青夺回了他的命魂以及仙躯，若没有意外，墨夷雪这世便可破劫飞升，重归仙位，不知少掉了多少磨折。 望凝青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，身墨色白袍的云画手持折扇，望着她背影的目光复杂而又悯然。 “希华仙子……”他呼唤她的名字，却又忍不住抿了抿唇，只觉得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可耻，“我们也是听命行事，您要知道，即便是陛下也无法违抗天道的意志。陛下以为雪苍上神窥伺天帝之位，乃是逆天之举，为凡尘众生而舍弃小我，这本也是该为之事。我们只是没想到……所有人都错了，这么多年来，我们所行的道居然都是错的。所以……” 云画没能继续说下去，因为柄寒芒照雪的刀正抵在他的咽喉，仿佛他再多说句，刀刃便能毫不留情地斩下他的头。 “滚开。”身风雪的甘旭持着刀，眼眶发红，字句都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样，“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。” 云画微微怔，他猛然扭头望去，便见望凝青抬起手，以广袖轻拭了下雪苍的面容。她神情依旧那么淡然，仿佛不将俗世放在心上。那双能够夺人心魄的眼睛却已经闭上了，点点嫣红画在脸上，像晕开的胭脂，或是裁剪下的云霞，依旧是美的。 她太过从容，也太过坚强，这样风骨天成的女子，总是会让人忘怀她是否受伤。 立道的第人，却仅仅只是想为爱人讨回个公道。 云画喃喃不语，时间只觉得不知应该以何颜面来见她，天帝大抵也是这么想的，这才彻底失去了声响。按理来说，立道的第人，即便不问鼎天界至尊，那至少也要成为天庭的座上宾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