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血舟偈(2/3)

年捣药杵的节奏。当李青挥刃斩断第七只冰手时，刃口崩落的珊瑚碎屑突然凝成童年场景：

    药庐窗前，五岁的自己正踮脚偷看。母亲捣药杵下的不是龙角，而是半截带着冰棺裂纹的少女脊骨。

    龙首战船发出洪荒怒吼，新生的青铜獠牙正在船首增生。李青按住发烫的脐痕星图，"天枢"与"摇光"之间暗红纹路已蔓延成《饲魂经》缺失的"轮回脐"章节。每道纹路隆起时，战船就多出件诡异装饰：船锚是三百把自刎用的青铜剪，缆绳是初代圣女的发丝，甚至连舷窗都是各世李青被剜去的右眼。

    "这才是契约全貌。"

    冰棺少女从船首像中剥离，裙摆珊瑚纹里沉浮着十万颗脐血珠。她手中青铜刃突然软化，化作噬魂蛊母缠住桅杆。当首条蛊虫咬穿李青脚踝时，流出的靛蓝血液竟在甲板凝成星髓海地图——航线尽头标注的归墟坐标，正是他锁骨胎记的形状！

    璃的残魂突然燃起青金火焰，晶簇碎片在风暴中拼出往生舟原始蓝图。李青的瞳孔剧烈震颤：所谓龙骨竟是圣女被抽出的脊椎，每节椎骨都刻着转生舱坐标；而那些正在增生的青铜獠牙，分明是他未来三日将在药庐门槛刻下的"劫"字笔画。

    海底祭坛轰然炸裂，飞溅的青铜碑文嵌入船体。当李青触碰刻着"饲魂者永囚"的碑文时，三百世记忆如毒刺入脑——每世自刎的刀刃，都是下一世剪脐带的青铜剪；母亲裙下若隐若现的龙尾，实为圣女被斩断的因果链！

    战船撞向净海屏障的刹那，李青的脐痕突然暴长珊瑚枝。他徒手扯断脐带的瞬间，龙崽的嬉笑突然变调："你才是被饲养的魂器！

    时空风暴撕碎龙首战船。李青攥着半截青铜脐带坠落，看见纯净海正被血色侵染。蒸发升腾的星髓凝成亿万青铜镜，每面镜子都映出残酷未来：抱着龙胎站在圣女冰棺前，婴儿额间珊瑚纹与脐带断口严丝合缝；药庐后院新立的冰棺群里，每具棺盖裂纹都是他此刻手中脐带的横截面。

    "接住因果！"

    璃的残魂化作七色虹桥撞破镜阵。李青抓住飞出的晶核时，净海瞳渊坍缩成玉扣。新生裂缝里，他窥见终极真相——所有时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