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侯指腹缓缓抚过软鞭纹路,眼底闪过一丝晦暗:“不止于此。”
“还有你与成景翊的婚约,本侯念在多年养育之情,已说服桑枝退让,为你争得这安身立命的根本。”
“只是成家态度暧昧难测,要他们认下这桩婚事恐非易事。你还需自己多费些心思。”
“毕竟,此事关乎你一生的荣华富贵和欢喜美满。”
裴明珠:“女儿谨遵父亲教诲。”
永宁侯神色淡漠地挥了挥手:“回你的琅玕院去。”
稍作停顿,又冷声补了一句:“日后若无要事,莫要再去搅扰你兄长们。”
待裴明珠离去后,永宁侯将手中软鞭重重摔在案几之上,一把揪过裴谨澄与裴临允二人,巴掌如雨点般接连落下,直打得二人面颊高肿,青紫交错,似那猪头般面目全非,方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“谨澄,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你把为父的警告当耳旁风了吗?”
裴谨澄心虚,不敢争辩。
“如此体贴入微,懂得嘘寒问暖,不如明日一早便起程前往江夏,到你那未过门的妻子跟前献献殷勤,好好表现一番。”
“黄大姑娘与你的婚事已耽搁多年,如今也该将此事提上日程了。”永宁侯不容置疑道。
“等到了江夏,你脸上和耳后的伤也好了。”
临允既然不成器,废了便废了罢,横竖也未曾指望过他撑起门庭。
倒是谨澄,必须要持身以正,将来光耀门楣才是正经。
万不能让春草玷污了谨澄的前程。
裴谨澄眉心微蹙,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抵触,踌躇片刻,终是鼓起勇气抬眸问道:“父亲,儿子...当真非娶黄大姑娘不可么?”
“那黄氏女不仅容貌粗陋,更在佛门清修多年,整日里不是诵经便是打坐……”
说着说着,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“这般木讷无趣之人,如何能……”
永宁侯剑眉倒竖,怒喝道:“不娶她?你还想娶谁?”
“娶裴春草吗?”
“她是相貌娇艳,宜嗔宜喜,又惯会在你面前装娇卖痴。”
话锋陡然转厉,声音如冰: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