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伯言,我甚爱之(2/3)
”话音未毕,又看向陆儁吩咐,“陆郎不妨将汝母一并接来寿春,我当替陆康兄赡养之,也免小郎君下次藏橘却无法侍奉母亲的思亲之情。”“这...嗯,袁公所言甚是。”陆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,眼前这两人又一副师慈徒孝的架势,前后来回变脸之快,直让他目不暇接。不是,我们是在一块谈话的吧?我怎么就跟不上呢?......直至宴会终了,于陆家归途的马车,陆儁才找到机会相询。“伯言,我知你自小聪慧,远非常人,可今日这般,实在冒险。”“伯父所言,我岂不知?适才相戏耳。”陆逊眉眼含笑,揶揄反问,“您都说了童言无忌,老师若与我一稚童计较,岂非令天下诸侯耻笑?且今宴会之上,世家林立,贤达满座,可当我发问之时,除了伯父你,可有一人拦我?”迎上他耐人寻味的眸光,陆儁略一思量,竟果真如此,更为惊疑。陆逊也不卖关子,耐心为他解释,“方今我等与老师合则两利,愿意追随他共治江东,非为一时之谋,乃图长远也。可他心中究竟有何志向,未来所图何为,犹未可知也!今日宴上,我故意问出此话,非为我也,而是替吾等世家试探。当此之时,我骤然发问,其身侧一无谋主策划,二无思虑周详之机,方可得见其心。若其喜形于色,以为坐拥江东,得我等支持,便有称帝之资,可见金玉其外,鼠目寸光,该早做打算,另谋明主。若其勃然色变,立志匡扶汉室,则偏安一隅,限江自保,可与之共谋深远,他在江东一日,吾等便为臣一日。”“那今日......?”回想宴会上袁术与陆逊前后反常的古怪表现,陆儁直觉事情并非这般简单。“我与他说传国玉玺,要助他一臂之力,他慷慨激昂,不惜拔剑相向,也要做那大汉忠良。可事后呢?翻脸就告诉我说要广开学宫,招募天下英杰,还邀请我为弟子入学。”思及此处,这位白衣如雪的丰神少年,不顾形象在车内抚掌而笑。“外托勤王之名,内怀非常之志!老师这样的妙人,是能做大事的。”见他二人聊的开心,年仅七岁的小陆绩也凑上来,小大人般插话。“是呢,让我同去看顾伯言侄儿上学读书,还不忘请兄长带上母亲以解思亲之情,可见袁公很看重我们。”“......”见他二人又聊上了,陆儁只感一阵无言。“看重?我怎没觉得?其他世家如顾雍、步骘之流,皆有官职封赏,独我因伯言之语被吓唬一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