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八章 圆房仪式(上)(2/6)
气和意识也都随着血液从这个缺口中奔流而出,她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阿莱克修斯也深知这一点,他将剑抽出一点,但并不是要把它拔出来,而是用剑尖残忍的在妹妹的腹腔中搅动,巨大的痛苦终于姗姗来迟。
而在这种剧痛的刺激下,安娜竭尽全力摆动手臂,她的手指终于勾到了摆在小桌上的玻璃酒壶——塞浦洛斯的贵族们非常喜欢玻璃器皿。为了表示对公主的尊重与臣服,她用来更衣的房间里当然也不会缺乏这些晶莹透亮的奢侈之物,这只酒壶还连带着一对小巧的杯子,里面盛装着蜜酒。之前,她的侍女才端来给她喝过,公主看不见,但当她手指碰到某样冰凉坚硬的东西时,就知道自己做对了。
玻璃酒壶跌在地上,立即摔得粉身碎骨。因为塞普洛斯即便在一月里也不会太过燥热的关系,房间里并没有铺上地毯,当酒壶化作千百片不规则的碎片时,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,隔壁的人被惊动了。
阿莱克修斯并不慌张,他提起短剑,想要补上致命的一记,但此时一人已经冲了进来。
这可能是塞萨尔形容最为狼狈的一次,他已经换上了短亚麻长袍,赤着双脚,手中也只有一柄弯刀——鲍德温挂在他腰间的大马士革刀——他更衣的时候,这柄弯刀就放在所有的衣物最上方。
一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异响,他就立即拔出刀,毫不犹豫地冲了进来,或许是一直以来的担忧,终于在此时化为了现实,他没有一丝踌躇,没有询问或者责骂,径直便和大皇子阿莱克修斯战斗在了一起。
阿莱克修斯侧身避开,但还是被切开了头冠下垂下的珍珠,他此时可不顾得这个了——他轻蔑塞萨尔,但可不敢小觑这个身份未明时就和阿马里克一世一起远征埃及,又和鲍德温四世冲击了努尔丁大军的年轻骑士——他一反手,就将床间里仅有的光源——一只烛台打落在地上,房间里立即陷入了黑暗。
安娜倒在地下,想要提醒塞萨尔,大皇子阿莱克修斯感望到的圣人是圣巴底买,他原先是个盲人,却在耶稣基督的伟力下重获光明,因此,在他的庇护下,阿莱克修斯可以在黑暗中如同白昼般的视物。
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,安娜的兄长就经常用这种方法来戏弄她,把她惹得哇哇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