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知问不出东西,袁谭挥手便让李孚退下。
待李孚退下之后,因是恼怒袁绍不立自己为储君之故,袁谭一脚将案几踹翻,然后在帐中愤懑踱步,心中既是为父亲身亡而悲,又是为袁尚继承齐王之位而怒。
听见帐内动静,从临淄押运辎重而来的孟岱随即入帐。
“发生何事?”
见帐内一片狼藉,孟岱问道:“公子如此发怒?”
袁谭愤声说道:“刚刚传来音讯,父亲于军中病逝,而今继承王位者为袁尚小儿!”
“啊!”
孟岱神情骤变,说道:“先前殿下在世时,不是欲以公子为储,今怎以袁尚为储!”
袁谭冷声说道:“我之前劝父亲下诏立为我储,父亲之所以拒之,怕不是早有立袁尚之心,仅是需我辅佐,故才有这般言语!”
孟岱蹙眉说道:“殿下虽宠爱袁尚,但却亦知今时情形。青州多是公子属下,而今以袁尚为储,不怕公子反否?”
“张虞在河北虎视,兄弟不和,岂不易被张虞所破?”
“况如此大事,怎会不通知公子,亦或是书信于公子。”
闻言,袁谭稍微冷静下来,问道:“先生之意,莫非以为其中有诈!”
孟岱捋须而思,说道:“逢纪为护军,淳于琼为督军,二者把持中军诸事,若二人有歹念,拥护袁尚有何难之?”
袁谭不敢置信,说道:“二人为我父亲信,怎敢篡改遗命?”
“为何不可能?”
孟岱直视袁谭眼睛,说道:“昔嬴政病于沙丘,李斯与赵高盟,遂篡改遗令。二人为何不能效之!”
袁谭虽为王位被袁尚所得而不满,但却未有谋逆于上之心,况张虞在北,袁谭尚有理智。
“君何以为证?”
孟岱淡淡说道:“公子以兵少甲匮为由,向袁尚乞兵求援,若袁尚若更予公子兵马,那便袁尚一心为公,心中无龌龊之事。若袁尚不敢调兵于公子,那便是袁尚心中龌龊,继位之事恐多有疑。”
“袁尚调兵于我,那高唐兵少何以守之?”袁谭问道。
孟岱说道:“据我所知,袁术命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