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虞看向庾嶷,说道:“盐铁之利久被大族所垄断,欲夺盐铁之利,需缓缓图之,不宜操之过急,今下可先拟出一份方略。”
“诺!”庾嶷应道。
夺取盐铁之利,不代表强取豪夺。为了吃相不太难看,张虞打算先礼后兵。若不识趣,就别怪他下狠手了。
“今值岁末,不知我军所辖户籍数目多少?”张虞问道。
“禀君侯,西河郡户籍昨日送至晋阳,今与三郡户籍合计,四郡户籍约有75126户。其中西河郡1100户,上党郡40252户,太原郡30902户,定襄户籍2873户。”
钟繇说道:“明岁若以户收三石而计,不计绵麻数目,明岁秋可得225378石。加军屯所得亩产,扣除分去军士所得,至少应有25万石,供养万人步骑绰绰有余。”
“明岁若能像今岁这般,能有万余户流民涌入并州。加上检索太原郡户籍,后年秋收之时,将能有30万石粮草。必要之时,售卖绵麻换取粮草,养两万步骑并非不能。”
郭图捋须微叹,说道:“昔图所在冀州清河郡,在册户籍十万户。并州四郡尚不及清河一郡,冀州之富饶可见一斑。”
说着,郭图朝张虞拱手,说道:“争雄天下在于人,河北地广民丰,而今韩馥暗弱,不足以据之。袁绍窥视冀州,暗连君侯。以图观之,冀州早晚生变,君侯或可早作打算!”
张虞微微点头,若他记忆没错,夺取冀州过程中,因分赃不均之故,公孙瓒与袁绍打了起来。届时他倒可插上一脚,看能否掠夺些百姓回并州。毕竟不管怎么说,太原的人口少了些。
“可观冀州局势行事!”
张虞思考少许,说道:“今除关注冀州形势,亦要观南匈奴情况。匈奴一日不除,则为晋阳侧榻之患。”
“相较匈奴,辽以为更要注意雁门!”
张辽说道:“雁门毗邻太原,若雁门生变,则晋阳有危。古曰卧榻之侧,不容他人酣睡,望君侯备之。”
张虞沉吟良久,说道:“雁门郡守郭君无宏远大志,知我军据太原多有惶恐。我将于正月北上,于马邑邀郭君会猎,届时当会商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