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梦与我(2/3)

推了推墨镜,“啊”了一声:“那这滴水不进的时间,有点久了。”张海成一时间没说话。一直干守着棺材……说实话他完全可以这样做,这是最墨守成规、也最不容易背锅的做法。但万一里面的人真是活着,而沈鹤钊是真的有不可控的事情回不来呢?那他把棺中人守死了,会是什么局面?张海成不敢想,甚至说,他这两天从未停下一刻动作,就是生怕给自己留下空档思考私心。但两天过去,长沙风云变幻,就连路边的乞丐都能隐约嗅到不寻常的风声,而他们要找的人,跟原地蒸发似的。他再拖延,也不得不面临这个选择了。“你觉得他会怪我吗?”张海成问。黑瞎子“噫”了声:“他记不记得还另说……”见张海成又被他杀人诛心得胡茬乱抖,黑瞎子无辜耸耸肩:“这问题问的我都想生气了,你真觉得他那性格能怎么迁怒你?”“也太看不起咱沈先生的理智了。”“他真正发火的一次,我也只是在陈皮身上见到。”张海成停了几秒呼吸,眼睫垂下,冷声道:“看样子我还是打轻了。”黑瞎子:“?”这是重点吗?“明早,最多等到明早。”张海成的手轻而谨慎地拂过棺材,“如果他还不回来……”“我就开棺。”······沈淮在过去的时间线里,也并非没有休息过。他每一次合上眼,在系统的放哨下陷入深眠,他都会梦到“自己”。他梦到自己的过去,那他唯一一次参加巡回乐队,烟花在夜空下连绵不绝,气球、彩带、气势汹汹的电摩,呼啸与尖叫声中那鼓槌落下,敲击发出了第一声奏响。还在读大学的他站在舞台上,被青春的疯狂裹挟着,头一次抛却了压在心底的包袱,将天空也蛮横地拽下碾碎在鼓声中。但这只持续了一夜。第二天清醒,沈淮哑着嗓子,恢复了冷淡的模样,依旧拒绝了学长发出的“毕业后一起组乐队追梦”的邀请。他还梦到过,同寝室友A深夜与女友聊天,诉说着自己甜蜜的苦恼;室友B对着各大企的Offer来回焦虑;室友C挂科成性,最后摆烂延毕,打算爱过过,不过就回去继承家产……但他们都很少去招呼沈淮,或谈恋爱、或为工作焦虑、或继承家产——这已然在日常中达成了共识:那些平常人的烦恼,似乎鲜少与那位冷淡又疏离,偏偏在某些地方卷到令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的学神舍友相挂钩。他们只会在期末出成绩或者奖学金发了的时候,会对沈淮嚎一嗓子“淮神牛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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