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.1023 冰雪与地图(1/4)
在德洛兹和罗兰停留教会期间,伦敦这座披着华丽长袍的脓城终于醒了过来——
由市长马库斯·巴顿与贝特莱斯皇家医学院副院长费尔康·波茨作为此次肃清行动的主要负责人,监察局、当地警署和公正教会迅速响应,在瘟疫泛滥处用石灰拉出了一条条白色的‘切割线’。
他们勇敢无畏,闯进瘟疫肆虐地区,将轻症、甚至幸运并未染病的市民带离感染区。
同时,贝特莱斯皇家医学院传出确认消息:以某三个地点为中心向四周蔓延,传染源为井水。
费尔康·波茨的得意弟子在报纸上声称:在他优秀、技艺精湛、仁慈善良的老导师的带领下,他们已经抓住了疾病的马脚,恐怕用不上几天,就能找出个真正消灭它们的办法。
他呼吁民众,不要被灾难吓住,再多坚持几天,治疗疾病的药剂就会乘着伦敦城的夏日晚风吹进每家每户——
当然。
报纸上这样写。
这张报纸也多在西区售卖。
女士先生们十分满意:事态的发展没有出乎他们对帝国的预料——他们终究是能解决灾难,或者任何国家的军队的,不是吗?
当然。
自传出感染源是井水后,城内除水外能饮用的一切液体的价格如鹰隼般冲天而起:除了自己的尿液不收费,市民们甚至都不愿随地吐痰了。
劣质啤酒,三倍。
威士忌,五倍。
好一点的红酒和香槟,十倍。
这是之后两天的价格。
第三天。
翻倍。
费尔康·波茨命令各区警署的警察们维持辖区内的秩序,反倒重用了公正教会和监察局,让他们去‘冒险’——看护政府派遣的工匠,在伦敦近郊处搭建一片片专门承载患病者的房子。
医院怎么住得下?
政府必须拨款,由他们来分批次将患病者送到‘不会造成更大污染的地方’。
当然。
一间土砖房的造价是二十个先令,或者二十镑,三十镑,八十镑,一百镑…
这就要看帝国的良心了。
你们难道忍心看着市民们受了将近一个月的苦,好不容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