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文德背对着白临几人,即使看到陆杨瞄过去了一眼,也并没有在意。
他在意的是,陆杨刚刚说的那句话。
陆杨并没有故弄玄虚,“陶尚书也知道我如今在詹事府无所事事,加上现在一身的病,若是我收下了这礼,别人说不准会怎么看陶尚书呢。”
陶文德的眼神有一瞬的变化,略微有些凝重,但他很快就掩饰了起来,若是不仔细看,根本看不出来差别。
但陆杨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变化,他心里微微一惊。
陶尚书,没想到还藏得这样深
陶文德没想到陆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他笑了笑,笑意却没有到达眼里,“这是陆坊学的想法?”
陆杨摇头,“不是,只是不想陶尚书被人看成是与我一派而已。”
陶文德是知道陆杨有时候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的,不然也不会想出那么多稀奇的东西。而且也会时不时说出一些令人震惊的话来。
比如现在。
朝堂之中,可没有谁会在别人面前坦明自己是站了队的。
陶文德觉得自己倒是有些看不懂陆杨了。
以前觉得陆杨年纪有些小,说话不稳重也是正常,没想到如今在朝堂中混了这么久,还能这样不分场合地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人了?
陶文德没有展露自己内心的想法,只是摇头笑了笑,“陆坊学倒是有意思。”
这话听着不像是夸人的,陆杨也是不愿得罪陶文德的,毕竟这人老谋深算,一看就不好对付。
他也笑了笑,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。
“陶尚书不生气就好,我,咳!”
陆杨刚想说什么,喉咙一痒,却是猛然偏过身子咳了起来。
陶文德眉头一皱,不过很快又松开了。
这样的身子,还能做什么大事?
他深深地看了眼陆杨,等陆杨平复下来之后,便温声道:“陆坊学还是好好在家休养一阵子才是,有些事其实也急不得。”
陆杨知道陶文德说的是什么,他勾了下嘴角,气息还有些没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