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七章 无题(2/4)
日的沉稳,恍如稚子。“当然是我们的念头。”洪范用半真半假的口吻说道。“随我闭上双眼。”“念在山则山至,念在月则月至,念在江海则江海至;”“念在彼岸则彼岸至……”话音杳杳而散,两人都睁开眼。“刚刚所说的风雷电光,哪里能快得过我们一念?”洪范哈哈大笑。史元纬受其感染,也忍不住振奋。“史兄,我也有一问。”洪范转头注视他。“以我族中《炎流功》所述,力境武者要进入天人交感境界,要感知先天灵气;要进入先天境界,要驯服先天灵气。”“可是如此?”“确实如此。”史元纬认真回道。“《神行典》也是这般说法……”正在这时候,洪范面色一沉,陡然喝问。“心有惧怖,如何驯服?”史元伟笑容断灭,脑中一空。待他回过神来,洪范已负手远去,唯有长风推着草浪,一路驰向无垠的尽头。······石块落入湖水,击出圈圈涟漪。枯黄的苇草被长靴踏下,露出白嘉赐在石上蹲坐的背影。“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?”洪范说道。“想什么东西呢?”“在想我这小半辈子。”白嘉赐回道,侧首回顾,露出半张脸。“原是不值得想的,但最近却是想个不停。”洪范看到他在笑。“想得最多的,就是乞巧节的明月楼。”白嘉赐轻声说道。“踏着汉白玉石阶,与刘兴贤遭遇的时候;”“坐在三楼,听蒋文柏轻蔑缇骑的时候……”洪范默然站着,没有回答。白嘉赐于是半转过身来。“洪范,那时候的我,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?”他振声问道。“顾虑重重。”洪范思虑片刻,回道。“你我之间,用词何须这般文雅?”白嘉赐咧嘴笑道,语带责备。“我不是顾虑重重,我就是怕。”他说着,脸上露出些许困惑。“我不怕死的。”“若怕死,我便不会来做缇骑。”“可是见到那些高门贵种、朱门广厦,我还是会怕。”白嘉赐看向湖面。石块早已沉底,但波澜犹在。“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或许是离开了灵犬门,或许是来了西京,我开始怕别人看我,怕那些汇聚过来的目光。”“一开始我以为是因我出身贫寒,眼底太浅。”“但方才听见你过来,我才想明白——是因为我打心底里看不上自己。”洪范呼吸略重,想要插话,却被抬手止住。“洪范,你觉得我的武道天赋如何?”白嘉赐问道。“很好。”洪范回道。“不算命星,远比我更好——你若得了二品功法,应当是能登上天梯,成就先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