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消散前世今生怨(2/3)

 李玉芳在温软的搀扶下，一步步走向诊所门前。

    她眼角泪痕已经干了，额角的纱布还在渗血。温软替她高举着吊水瓶，李玉芳半个人的重量撑在温软瘦弱的肩膀上，声音里满是疲惫：

    “何大刚，你回家去先给孩子做饭，我挂完盐水，也会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怎么过，以后还怎么过，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。”

    温软握着李玉芳有些颤抖的手腕，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些许不解。

    她搀着用尽力气的李玉芳回屋，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再转身看去，跪在地上的何大刚已经走进了风雪里不见了人影。

    李玉芳躺回床铺上，挂着水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“爷爷…。玉芳婶为什么不趁机离婚呢？”

    温软坐在温季度旁边的矮凳上，用老式铡刀切新进的药材，没能看到徐易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
    温季度翻着医书，深深叹了一口气道：

    “傻孩子，你当你婶子不想离婚？还不是为了孩子，有些当妈的为了孩子，什么苦都能忍得，受得。”

    “何况，何大刚这一回也是真的知错了。”

    温季度语气笃定，像是什么都了解的样子。

    温软哦了一声没再说话，有一搭没一搭缓慢切着药材，她回想起前世，2000年李玉芳没有受这么重的伤。

    前世村里发生的一些大事小事，温软向来不关心。

    但温软清楚的记得，大概是她和徐易婚后没几年，爷爷叫她回村吃席。

    那年也是冬天，何大刚带着一对尚且年幼的孩子，给李玉芳办白事。

    送行的队伍男女老少都有，温软记得似乎也有人想窃窃私语，向她传递什么话题，却又被同村的其他人打断。

    如今那个传谣言的面孔，和方才诊所门前跪着的苟寡妇重叠起来，一样的面目可憎。

    那天漫天大雪里两个孩子哭成了泪人，何大刚却是满脸的沧桑麻木。

    那天她是一个人回的村，回去又因为不能生孩子的事儿，和徐母大吵了一架。温软忘记了何大刚的模样，直到刚才又见到，才记起前世，李玉芳大概是在冷暴力下没能撑过几年，就去世了。

    如今，李秀云和李玉芳，前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