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世人皆有偏见(3/3)

檀香中，才悠悠醒过来。清楚的听到了温软的每句话，也知道温软点燃那根檀香，是为了替她讨个公道。

    “软软，谢谢你…。先帮我把针拔了吧。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何大刚也在这时醒了过来，他的意念随着妻子视角，感受了一遍李玉芳遭遇的所有委屈。又跟随妻子视角看了一遍母亲李秀芳，为了守护这个家付出的代价。

    堂堂七尺男儿，在雪地里醒来后捂着脸涕泪横流，最终化作一声痛苦的咆哮，起身冲进雪雾里。

    李秀云的戾气怨念，在檀香中点燃引来了这场大雪，也影响了整村人。

    正月初三，本该是个热闹的日子，整个何店村却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漫天飘洒的大雪下，村人被檀香指引着，来到温季度诊所，在门前东一个西一个的站立着。

    包括罪孽最重的周凯方荣，苟寡妇，他们最先来到诊所前，眼神空洞的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里。

    何大刚是最后一个到诊所的，他和这些村民不同，何大刚非常清醒，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。

    何大刚一步步走向温季度诊所，恰好这时温软扶着脸色苍白，头上包着纱布的李玉芳走出来。

    何大刚越过周凯几人，上前一步，扑通一声跪倒在积了薄雪的泥地上。两眼通红的看着脸颊青紫，包扎着纱布的妻子，嘴唇颤抖。

    “玉芳…我错了，对不起…我不知道，我真不知道…”

    李玉芳看也没看何大刚，越过他，走进鹅毛大雪里。

    右手拿着温软放在她手中的那半节檀香，她知道，这是婆婆在燃烧留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抹牵连，只为替她讨一个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