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从前慢(3/3)

瘦了些。”

    孙女儿大了，十五岁的姑娘，一米六几的个头，虽然还是个豆芽菜般的稚嫩模样。

    ‘我老了，要早些给软软找个可以依靠的。’

    温季度不知道自己还能陪孙女儿几年，但凡看到适龄男子，都挑剔的打量来琢磨去，却真没瞧见过几个满意的。

    今天遇到的这个年轻人，看面相似乎有那么点般配了。

    “挂水？生病了？”

    “爷爷，他就是风寒感冒，今天太晚了，我都困了，叫他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丫头说的对，你不是何店的，离得远？赶紧回吧，要挂水明天赶早。”温季度挑了挑眉，不动声色的多看了孙女一眼。

    徐易也知道没借口再待下去，很礼貌的道别，出门骑上自行车，打着手电筒，不大一会儿就消失在拐角处。

    “软软，那小子是不是认识你？”

    诊所里终于只剩下爷孙俩，温老爷子一边整理药箱，一边对温软三堂会审。

    “不认识，今晚才来我们家挂水，你都不认识，我哪里会认得？”温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，打着哈欠应付爷爷。

    “我去睡了啊，明天还有一堆人来家拜年呢，困死了都。”

    “又敷衍老头子，去去，赶紧去睡。”

    温老头直觉丫头没说实话，却也舍不得孙女熬夜，只能作罢。

    温软回到自己卧室，用手一件件抚过阔别了二十五年的各种摆设，最终停留在初三的寒假作业上。恍惚感渐渐淡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真实感。

    把自己重重扔进温暖的厚棉被里，陪徐易奔波五年，看了五年的病。

    温软第一次有了放松感，满身的疲惫消散了许多。